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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９
我醒來的時候被悶油瓶抱著，或說是架著。手被他按在身後，除此
之外我感到相當疲憊…我咳兩聲，悶油瓶立刻鬆手，我還靠著他休息一
會才挪開。
我們在桃花林。
我注意到地上散落許多花瓣，不太尋常，這裡沒風，悶油瓶也不會
去作打樹枝這種無聊事，接著我又看到不遠處躺著兩把細劍，正像自閉
拿著的那種。
這時傷口處陣陣刺痛，我拉開褲管看果然又滲出血。
太奇怪了，之前悶油瓶的藥已讓它幾近痊癒，「…小哥，我睡著時
怎麼了？」
他沒答，起身背對我蹲下，「上來，」我沒懂，「背你回去。」他
又補充，我才手腳並用爬上他背，穩穩圈住他脖子。
路上悶油瓶說我睡下不久便醒來，提了劍往桃花林走。他看我樣子
不對也沒叫我──難道我趕來幫自閉伴舞嗎？悶油瓶卻說我到林子後舉
劍亂揮，力竭了才跪倒地上。而後他看我未轉醒，就把劍踢遠陪著。
說到這裡時我們已經回到老地方──真不知該怎麼稱呼這房舍，就
睡慣了的地方吧？我嗅出藥味，果然悶油瓶把我安在床上後就捧碗來。
我心裡叫苦，就這麼巧你剛好熬了藥啊？這次可很難要他分一半了。
他卻問，「痛嗎？」
我想想後點頭，他便捲起我褲管用布沾著藥湯塗抹，原來這不是喝
的，「小哥、讓我自己來吧？」雖說一直在悶油瓶面前突破尷尬的極限
，還是想有點形象…當然他出去後能再失憶一次更好…
悶油瓶沒理我，「這是麻藥，」他用下巴指指桌上攤著的一卷竹簡
，「後面有藥草櫃，趁你睡著試作了下。」
我微微吃驚，這貨竟還看得懂醫書，「…這藥有名字嗎？」
「麻沸湯。」
我一征，這是華陀著名藥方。
神醫當然不會像對關二哥那樣對待所有病友，手術前還是要麻醉，
靠的就是麻沸湯。我把手指浸到湯碗裡，再咬咬看，果真毫無感覺，「
效果真快。」
這其實多此一舉，給悶油瓶伺候的腳已不痛了。
我咧嘴，知道發財了。
這藥方早失傳千古，多少人為了配出麻沸湯非死即傷？我一臉興奮
問，「小哥，這竹簡上還有很多藥方，你怎麼知道要試這個？」
他沒答，意味深長看著我，我又被他看得發寒，「驗收最快。」他
回，接了藥碗去外頭倒掉。說的也是，要測試癒合功效的藥少說也得等
上一陣，麻藥一碰便知。
只是悶油瓶這麼急著把藥倒掉好像要湮滅什麼，是我錯覺嗎？
＜待續＞
我醒來的時候被悶油瓶抱著，或說是架著。手被他按在身後，除此
之外我感到相當疲憊…我咳兩聲，悶油瓶立刻鬆手，我還靠著他休息一
會才挪開。
我們在桃花林。
我注意到地上散落許多花瓣，不太尋常，這裡沒風，悶油瓶也不會
去作打樹枝這種無聊事，接著我又看到不遠處躺著兩把細劍，正像自閉
拿著的那種。
這時傷口處陣陣刺痛，我拉開褲管看果然又滲出血。
太奇怪了，之前悶油瓶的藥已讓它幾近痊癒，「…小哥，我睡著時
怎麼了？」
他沒答，起身背對我蹲下，「上來，」我沒懂，「背你回去。」他
又補充，我才手腳並用爬上他背，穩穩圈住他脖子。
路上悶油瓶說我睡下不久便醒來，提了劍往桃花林走。他看我樣子
不對也沒叫我──難道我趕來幫自閉伴舞嗎？悶油瓶卻說我到林子後舉
劍亂揮，力竭了才跪倒地上。而後他看我未轉醒，就把劍踢遠陪著。
說到這裡時我們已經回到老地方──真不知該怎麼稱呼這房舍，就
睡慣了的地方吧？我嗅出藥味，果然悶油瓶把我安在床上後就捧碗來。
我心裡叫苦，就這麼巧你剛好熬了藥啊？這次可很難要他分一半了。
他卻問，「痛嗎？」
我想想後點頭，他便捲起我褲管用布沾著藥湯塗抹，原來這不是喝
的，「小哥、讓我自己來吧？」雖說一直在悶油瓶面前突破尷尬的極限
，還是想有點形象…當然他出去後能再失憶一次更好…
悶油瓶沒理我，「這是麻藥，」他用下巴指指桌上攤著的一卷竹簡
，「後面有藥草櫃，趁你睡著試作了下。」
我微微吃驚，這貨竟還看得懂醫書，「…這藥有名字嗎？」
「麻沸湯。」
我一征，這是華陀著名藥方。
神醫當然不會像對關二哥那樣對待所有病友，手術前還是要麻醉，
靠的就是麻沸湯。我把手指浸到湯碗裡，再咬咬看，果真毫無感覺，「
效果真快。」
這其實多此一舉，給悶油瓶伺候的腳已不痛了。
我咧嘴，知道發財了。
這藥方早失傳千古，多少人為了配出麻沸湯非死即傷？我一臉興奮
問，「小哥，這竹簡上還有很多藥方，你怎麼知道要試這個？」
他沒答，意味深長看著我，我又被他看得發寒，「驗收最快。」他
回，接了藥碗去外頭倒掉。說的也是，要測試癒合功效的藥少說也得等
上一陣，麻藥一碰便知。
只是悶油瓶這麼急著把藥倒掉好像要湮滅什麼，是我錯覺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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