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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４



　　遠看不覺得，近看這真會毛骨悚然。本以為就是泡爛了的臉，有啥
好驚？但當你盯著看那些該是五官的地方就只有個窟窿，裡面還有東西
在扭…

　　我抑制下從尾椎漫起的惡寒，抬腳踹去，它小腿被我踢穿，重心不
穩傾倒過來，而我腳竟卡在它骨肉中抽不回，被死壓在地上。


　　別看這東西身體軟綿隨便一扯都可以撕爛皮肉，扣在我喉頭那力道
可是用了死勁，甩幾次都沒甩開。我改用掰的，每次拉扯也只帶下它一
點皮肉，跟在剝手扒雞一樣，這隻這麼大要剝到何時啊？我心罵說真是
傻了，才目睹它罩門在頭部，還用防狼招對付它做啥？心一橫，乾脆從
雞頭開始挖好了，手還沒到，那肉塊就在我面前爆開。


　　不用問是誰出手相救，我跟他已經到了大恩不言謝的地步，現在狀
況也不由我表達感激，悶油瓶那樣子叫一個慘，才給他纏好的繃帶早就
浸透血，連帶他褲子也染濕一片。

　　我拉下臉，迅速撿回劍，「站我身後，我能應付。」
　　悶油瓶臉色已發白，對我提議不置可否，我當他是同意讓我開路，
便一路直衝，他尾隨順便警戒上方，時不時閃躲從天而降的肉塊，這樣
移動起來比剛剛快多了，只是我擔心悶油瓶會應聲倒下，時不時回頭確
認他在身後。


　　快到拱門時，遠方鳴金聲大作，我正揮到一半的劍被驚得收了勢，
那顆倒楣鬼的頭沒被我削下，脖子還掛著一層皮，我說聲抱歉抽出劍再
補一下才助它往生極樂。

　　待我解決後，悶油瓶抓著我往前走去，我張嘴要喝住他，卻發現那
些東西早已不放我們在眼裡，已各自退開一段距離。我還納悶，悶油瓶
已經找了個角落要我待著。


　　我突然福至心靈，也把這悶瓶子往我身後拽，您老也別忘了自己傷
兵身分…果然過沒多久熱浪撲面，就是那隊踏火而來的士兵，裝備差人
家一大捷的葡萄們根本無力抵擋。
　　第一波騎兵掃過，放眼望去已無倖存。

　　部隊繼續往大殿開拔，我正考慮著要不要現在衝出去，這會地面又
再度震動，除出土石崩裂還夾雜水聲，我心說兩方勢力都已現身，難道
是來了更多葡萄？還是自閉準備粉墨登場？突然想到，莫非這就是那話
癆說的『出去』？


　　我捏緊悶油瓶肩膀，想著要叮嚀他跟緊我，他不作反應，暱我一眼
又看向遠方，我順著望去便張大了嘴──已有水漫過來。


　　娘的、難道要淹死在這了？


　　不給我時間哀叫，悶油瓶直接倒到我身上，我倒抽口氣忙一探，還
有鼻息，看來是因為失血過多暈了。得、背著你游也游出去！我一把抱
起悶油瓶，此時水已到腳踝，這水位抬升速度還真他娘的快！我們方向
又與水流逆向，相當耗費氣力。


　　我埋頭前進一陣，突然被面前黑影嚇停腳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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