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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越往外走光線越充足。出大殿後,我抬頭望望悶油瓶說的出口,再
環顧四周,除了亙在地上怵目驚心的血條外,沒有異狀。

  我們快步疾走,一路無話。
  在我滿腦子還亂糟糟時,悶油瓶拉拉我說,「有東西掉下來了。」


  我才注意到上方有細碎聲音,像物體在墜落且一路擦撞。還沒意會
那是什麼,一聲巨響嚇得我差點喊出聲。回頭看大殿已被砸破,屋樑崩
落、煙霧瀰漫,始作俑者們已經爬起,我勉強辨別出那是什麼…看得差
點哀叫出聲──老朋友了、正是祠堂湖那些巨葡萄們在從天而降。


  不幸成為著陸點的那些臉面目全非,拆解時身體如死蛆般癱軟滑落
,還能動的都往殿內或走或爬蹣跚過去。

  我吞口水,也沒傻了多久時間,上方又有動靜,光源也明滅不定起
來,抬頭望,全亮時那孔洞有拳頭大小,暗的時候只剩指頭寬…就好像
有什麼東西從那口不斷擠入。

  不幸我的直覺這種時候就是特別準。


  像下雨一樣,只是沒有雨聲淅瀝,肉摔在地上實打實的啪啪聲此起
彼落,一點不浪漫。

  為什麼它們會在空中先解體…這樣個別落地存活率不是更低?
  若是為了增加我們脫出難度,那是成功了。我們才步出宮殿沒幾步
,要走到能遮蔽的拱門還有一大段距離…這最快也要跑個三五分鐘。

  我吞了口水正要邁步,悶油瓶輕喝:「別動。」我愣住,後一秒前
路不到五步距離處落下一具身體,肉屑噴濺到身上還打得有點痛。

  我就有點慌了,瞄到附近幾個沒有摔爛的物體慢慢爬起…為數不少
,唯一值得慶幸是速度不快。我對大殿那將要發生什麼毫不好奇,抬腿
打算繼續拔足,悶油瓶卻狠捏我右頸,我痛得頭一偏,耳邊呼嘯,回頭
看一顆頭滾到腳邊,其他發現我們動靜的也正緩緩在靠攏過來。


  悶油瓶不愧是個行動派,先塞來一把劍便率先掙開我,一使勁竄到
士兵面前橫切幾劃,幾個士兵連聲哀號都沒有發出就被削去頭顱。

  我就沒這麼瀟灑了,被推得踉蹌,站穩後看悶油瓶已經殺出一條血
路…不、這東西不流血,那是他自己的。當下又急又氣,握緊劍也想上
前助陣,才要過去,突然覺得背脊發涼,狐疑回頭,果然有東西靠近,
見我發現它,也抬手搶著發難,我一下沒閃過,劍被拍掉不說,脖子還
被它死死扼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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