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22



  我腦子嗡嗡響,什麼妖魔鬼怪都暫且放到一邊,三步併兩步衝上前
去,期間還踉蹌幾下,又是狠狠扣在地板上,也無暇嘀咕這地板滑溜得
跟麵條一樣。


  我使勁搖幾下,悶油瓶都沒反應。
  不敢動他軟綿綿的身子,只試探的在他身上摸索,有脈搏有心跳,
睡這麼沉不是昏了就是有傷,我手從他心口往下摸,不由一征。

  幾乎全是濕的,那不會是水。
  與此同時,先是外邊暗了,再來背後燈奴亮起。我還維持揪著悶油
瓶的姿勢,經過這一明一滅,他倒也瞪向我了。


  他還是那樣清清淡淡的眼神,難得是還開口,「吳邪,」我聽著都
氣若游絲,悶油瓶何曾這麼狼狽?我喉頭發緊,他又說,「沒事。」


  …沒事?你說給我聽。
  我張嘴啞口,勉強撐起笑回應,就著光線找到他傷在肚腹,從下胸
開到恥骨,血仍在漫淌。我將外套布料扯下墊在上頭,再拆了自己腳上
繃帶準備死死纏住。

  這中間悶油瓶咳了幾聲,還打算自己坐起來,我將他強壓下,終於
沉不住問,「是誰把你傷成這樣?那東西去哪了?」
  他不答,瞇眼任我擺弄。


  我邊搞邊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也一身紅,從正面被波濺,擴及
頭臉到大腿…這總不是我剛才嗑嗑絆絆弄出來的吧?再往下看,地上血
條從殿外延伸至此,一邊還散著兩把細劍。


  …這意味什麼?


  我努力克制手不顫抖把繃帶嚴實纏好,弄完了逕自退到一邊。
  「小哥,是我吧?」


  我腦中非常紊亂,並非我認為悶油瓶該要刀槍不入,我不能接受
的是:他是我傷的,而我毫髮未損。這一點都不科學。


  燈奴滅了。
  就說這位場務是個人才,總是抓我心靈脆弱時補刀。我想靠近悶油
瓶又顧忌,結果是他伸手把我拽下。

  「進來前我看到上方有洞,」他將聲線盡量壓平穩,「你帶幾把劍
攀上去,鈍了就換。」見我沒回,又說,「你去求援比較快。」


  我原本無法思考的腦袋總算是動了起來,決意他說再蠢的話也不回
嘴了。來是兩個出去也得一雙,長生這種作了幾千年的大夢還要多個人
陪葬嗎?照話癆所言,等等會有路出去,我們現在要盡可能離開這大殿
──裡面那東西已經吃了麒麟血,推估很快就要醒來。


  我想著怎樣才不會壓到他傷口又能快速移動,手才伸到悶油瓶面前
,他反應倒快直接把我拍開,我這下火氣也上來了,直接衝他吼:「你
看你自己的樣子再跟我說沒事!」喊完這聲估計他傻了我也懵住,我們
對視沉默幾秒,他嘖一聲後撐起身子,又抬手拉我過去,我會意讓他搭
上,兩人並肩走著,步伐還不算慢。

  我想了想,還是撿起劍,遞給他,「小哥,」他抬眼看我,臉色冷
然,但我堅持,「帶著防身。」他終究拿起劍端在身側,我稍稍放心,
繼續前進。



<待續>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魯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