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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１
我才抬頭要跟悶油瓶炫耀，卻見外頭空無一人，不只、連空氣中藥
香也消散無味，但我根本連眨眼都沒…
這裡時點是落日，窗外照進來的光暈雖不刺目，但有移焦效果，導
致我看什麼都不太真切，將氣氛搞得更陰沉。現在開始我才懷疑是不是
撞鬼了，一有這念頭後，明明看慣的尋常擺設也都透著一股詭秘，我吞
口水，更攢緊手中玉飾。
廂房傳出說話聲，有了前車之鑑我沒直接入內，先在外邊偷聽。一
個溫文嗓音正叨叨說著許多，而另一方沒有回答。我聽著聽著發現大半
內容都不清楚，像含著鳥蛋在囁嚅，便又往房裡靠去…事後回想起來，
在這作的夢都是無聲的，而當時我並未發現這是我第一次在夢中聽見聲
音。
我沒碰到任何東西，走兩步後靜靜待著。
雖然天性會想找地方遮掩，但這裡擺設實在過於簡單，沒有大型裝
飾或綢緞門簾可供躲藏…我環顧兩眼，索性就大咧咧站著聽。
房中央擺了張床，三面架高且縫上布塊，想來是床上的人受不得一
點風，而方才的說話者就坐在床邊。他們背光，我看不清臉。那人又繼
續說話，語句是清晰了，我還是鴨子聽雷，良久床上的人才有了回應。
「仲達說得對…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床上老人聲線顫抖卻字字鏗鏘，我還琢磨著他又接著講下去，「戎
馬一生，功過交由後世品評，只求安眠，長生…萬不敢想。」
我心裡警鐘大響，話癆第二句更應了我雷達夠準。
「你若不願…只管站到太陽下曝曬幾小時，定當灰飛煙滅。」
──什麼東西怕陽光？粽子啊！那本筆記就寫了再強的粽子被太
陽曝曬幾小時也要再死一次…如果這裡有粽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床上的人笑了兩聲，擺擺手，我以為他要斥退這話癆，他卻又問，
「觸發條件是什麼？」
話癆微側頭，像在思考，我這才得以看見他輪廓，也肯定他是初次
亮相，他身形長相比自閉鬍子都儒雅，給我的威脅卻最甚。
他說，「麒麟血。」
我整個人凌亂了，立刻想去找悶油瓶，腳一抬才會意到我根本沒有
離開夢境的方法，正著急著，眼神卻掃到個讓我渾身發冷的畫面。那話
癆看著我──沒錯，他回頭側身看著我。他振振衣袖，手中豔紅閃現，
我瞇眼細瞧，娘的那不是我攢在手中的玉飾嗎！？
「抱歉、這需要真正的麒麟血。」他慢條斯理解釋，「別擔心，我
會送你出去。」
我回身要搶，卻被絆住扎實嗑到地上，爬起才發現周遭場景又換過
，我身在一座莊嚴宮殿裡，佈景一貫沉著樸實，只是殿大，窗邊光線照
不完全，我勉強看出殿中心列著一排無濟於事的燈奴，尾端主座上躺了
個人。
…那怎麼像小哥的樣子？
＜待續＞
我才抬頭要跟悶油瓶炫耀，卻見外頭空無一人，不只、連空氣中藥
香也消散無味，但我根本連眨眼都沒…
這裡時點是落日，窗外照進來的光暈雖不刺目，但有移焦效果，導
致我看什麼都不太真切，將氣氛搞得更陰沉。現在開始我才懷疑是不是
撞鬼了，一有這念頭後，明明看慣的尋常擺設也都透著一股詭秘，我吞
口水，更攢緊手中玉飾。
廂房傳出說話聲，有了前車之鑑我沒直接入內，先在外邊偷聽。一
個溫文嗓音正叨叨說著許多，而另一方沒有回答。我聽著聽著發現大半
內容都不清楚，像含著鳥蛋在囁嚅，便又往房裡靠去…事後回想起來，
在這作的夢都是無聲的，而當時我並未發現這是我第一次在夢中聽見聲
音。
我沒碰到任何東西，走兩步後靜靜待著。
雖然天性會想找地方遮掩，但這裡擺設實在過於簡單，沒有大型裝
飾或綢緞門簾可供躲藏…我環顧兩眼，索性就大咧咧站著聽。
房中央擺了張床，三面架高且縫上布塊，想來是床上的人受不得一
點風，而方才的說話者就坐在床邊。他們背光，我看不清臉。那人又繼
續說話，語句是清晰了，我還是鴨子聽雷，良久床上的人才有了回應。
「仲達說得對…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床上老人聲線顫抖卻字字鏗鏘，我還琢磨著他又接著講下去，「戎
馬一生，功過交由後世品評，只求安眠，長生…萬不敢想。」
我心裡警鐘大響，話癆第二句更應了我雷達夠準。
「你若不願…只管站到太陽下曝曬幾小時，定當灰飛煙滅。」
──什麼東西怕陽光？粽子啊！那本筆記就寫了再強的粽子被太
陽曝曬幾小時也要再死一次…如果這裡有粽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床上的人笑了兩聲，擺擺手，我以為他要斥退這話癆，他卻又問，
「觸發條件是什麼？」
話癆微側頭，像在思考，我這才得以看見他輪廓，也肯定他是初次
亮相，他身形長相比自閉鬍子都儒雅，給我的威脅卻最甚。
他說，「麒麟血。」
我整個人凌亂了，立刻想去找悶油瓶，腳一抬才會意到我根本沒有
離開夢境的方法，正著急著，眼神卻掃到個讓我渾身發冷的畫面。那話
癆看著我──沒錯，他回頭側身看著我。他振振衣袖，手中豔紅閃現，
我瞇眼細瞧，娘的那不是我攢在手中的玉飾嗎！？
「抱歉、這需要真正的麒麟血。」他慢條斯理解釋，「別擔心，我
會送你出去。」
我回身要搶，卻被絆住扎實嗑到地上，爬起才發現周遭場景又換過
，我身在一座莊嚴宮殿裡，佈景一貫沉著樸實，只是殿大，窗邊光線照
不完全，我勉強看出殿中心列著一排無濟於事的燈奴，尾端主座上躺了
個人。
…那怎麼像小哥的樣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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