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白雜燴

（配對：洛緣、釵素etc…）
（時期：覆天殤戰後，素拔復建期。Ps：苗粉紅自動蒸發XD）





很久前的一個下午，師傅這樣告訴他。



『你記得、人至要緊是格！！』

褐衣者說得認真。

儘管只有一個聽眾──他的好徒兒。



『所以！凡事但求好看！要漂亮、瀟灑！』

『你謹記一句！作正正當當的君子！』





那年，洛子商十歲。

想來，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老頭跟他說教。



為什麼？

不知道啊。



說要出門，臨走前才發現沒有伴手，傷透腦筋。



喔、對，那時候憶秋年還有個叫”師傅”的稱謂。



年紀小，洛子商本能就想幫忙。

所以，他奔回房，從床底下掏出一個包裹。



『師傅，這原是我要給你當禮物的…』

順順氣，無視憶秋年詫異目光：

『你先拿去，我保證風叔會喜歡。』





『小鬼你…』

憶秋年接過，還說不出話。



一身黑的孩子笑：『要遲到了。』

憶秋年給了一個大大的、溫暖的擁抱後，才離去。





但一回來就是那頓莫名其妙的訓話。

更甚者，煎熬完了還要交一篇作文。



更更更沒道理的是！

作文之後，憶秋年就天天要洛子商練書法。





練書法！！

這對一個有點過動的小孩，無異判死刑。

而且，洛子商根本不知道自己何錯之有。









「啊…這樣…？」

素續緣還一臉迷糊。

這故事轉折得太快。

「前輩沒有解釋原因嗎？」



「沒有。我根本很無辜。」

洛子商嘆，一副遇人不淑樣。

「糟就糟在我也忘記當初送老頭什麼東西了…唉唉。」



看他這樣，素續緣不禁笑出聲。

「老實說…我還真不習慣你稱前輩為師傅。」



臉紅了大半，還是極力辯解。

「那是他自稱！！我後來也沒再錯下去…

」

「是是是、迷途知返對不對？你真是…」

素續緣笑著打圓場。

「嗯…該回去了…等天黑，路就不好走。」





洛子商窘起來就是這樣…像隻努力耍狠的大狗。

可是，他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愛。





洛子商聽著，笑意浮上臉。

「也對，你爹一定還等著。」





今天的行程是預定之外。

他說想回來看老頭的墓，也不知怎麼素還真居然放人。



…想來也只會是葉小釵拔刀相助。

又欠刀狂劍痴一筆了。





「發起呆了？」



回神，素續緣專注看著自己。

「沒－事！快動身吧。」



「嗯。咦、等會…」

洛子商邁步，走一半又突然停下。

「這個感覺…」





濕氣、厚重感籠罩。

再來，平地一聲雷。

接著…就大雨滂沱。





「…知道會有雨，怎麼不多退一步？」

素續緣好笑地看著半濕的人，伸手替他理頭髮。



「欸－意外意外、沒料到下得這麼急。」

甩甩袖，並不在意。

走回剛才的位置坐下，好整以暇：

「這雨一時半刻停不了，你爹又要操心了。」





算算時間，該要入廚了…

可以想見賢人對著劍聖的眼神，一定充滿不諒解。





「爹親知道我們一起行動，不會太操心才是。」





──那你就太不了解你爹了。



好吧、他承認，素還真近日來是開通了點。

至少，已經沒有不定時被眼神射殺的案例。



不過嘛………

………如果徹夜未歸會怎樣？





想得出神，他突然覺得鼻頭一麻。

是素續緣難得調皮。



「你又發呆。」

始作俑者沒有一點歉意，帶笑看著受害人。



洛子商奇怪，挑眉：

「怎麼你心情這麼好？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無妨，有小釵叔在，爹親不會亂來。」

素續緣還是好心情的四處張望。



好像一下雨，世界都不一樣。

他忙著發現新大陸。





「…喔？」

看一向正經的人這樣，洛子商很意外。

這地方也待了一下午，就不見素續緣這麼充滿興趣。





……還好當初沒把老頭這間房拆了。

啊、不行不行，每次回來都變得多愁善感。



是說這樣呆坐也不行，找點事做好了…

「續緣，餓了嗎？」



「啊？沒…還好，不很餓。」



「？」

看著蹲在櫃前的醫者，不明所以。

「怎麼了？」



「子商，櫃子下面有一個包裹…」



「什麼！！？？」

他蹲下，迅速把東西搜出。



真正是意外的發現。



「這是當年那個『禮物』？」

素續緣撥去蛛絲網，問著。



「嗯…」

沒想到…老頭還保留著。



手覆上還糾著的結，遲疑了。

莫名的、有一點緊張…



素續緣看出，笑問：

「我該迴避嗎？」



洛子商扯扯嘴角，「當然是──不准。」



喲喲喲…還會吐槽…這人心情到底好到什麼地步啊…？



算了，這個問題困惑自己很久，先解決。

續緣那個晚上再研究。（你措辭注意…bb）



層層打開，回憶瞬間湧回。





對、…這布巾好像還是自己挑色染的。

灰褐，下方還有幾隻潑墨綴用的幼鳥…



都是好久以前的事。



他憶起當初的開心、滿足，還有深深期待。



師傅，曾經是他的宇宙。

所以，讓他開心是應該。



………………………

………可是結果居然弄巧成拙？



噘起嘴，臉上寫著不甘心。

手下動作更快了。





素續緣淡笑。

看人的表情變化其實也很有趣。





最後一層掀起，兩人屏息以待。









只躺著一張紙。

蚯蚓似的文字，是洛子商人生第一篇作文。





「…結果老頭還是把禮物送出去了。」

聳肩，黑衣青年回復一派輕鬆。





眼底失望要用心才能察覺。





素續緣當然明白。

只是他不懂安慰，才試著轉移注意力。

「…我能看看嗎？」



洛子商不置可否。

「…會看得很吃力就是。」



素續緣表示不介意，拿起來細讀。



字真的……不好看。

這樣解釋已經算善良。



但字句間，看得出小子商對師訓相當重視。

在結尾處，有一片不同於黑墨的紅字。



素續緣笑了。



洛子商慨歎。

「醜到讓你發笑？」



搖頭，他遞過去。





這才發現原本的文章後多了兩句評語。

龍飛鳳舞，那語氣更是十足十憶秋年。







『笨───！與其做個痛苦的君子，

你啊、不如學為師充當快樂的小人。』







後面還自以為瀟灑的簽了大名。



「………臭老頭。」

不否認有點感動。

他本來以為石沉大海。





「很像前輩的作風。」





洛子商笑笑，收起，原封不動放回。

回桌坐下，位前已備有熱茶。





醫者還是看著窗外。

他真的喜歡這樣的氛圍。



洛子商也看過去。

的確，下雨了就什麼都不一樣。



只是，他目光不是落在景物。





他以前不知道素續緣可以這麼……慵懶。



……嗯、老頭，我不會辜負你的教誨。

你的問題算是解了，那、再來就是……





快樂，是自找的。

君子？那太痛苦，洛子商把它歸作明天再去努力的事。







＃＃＃＃＃＃＃後記＃＃＃＃＃＃＃







這文的起因是…

同學借我CD、好棒啊！！＞□＜



興高采烈打開，外包裝美、歌詞本讚…但是……



沒有CD。

同學啊一聲，說還躺在他家音響裡。



…………

……就是這樣，帶著怨念回家孵文。





然後，依然不知道自己在燃燒什麼的草草結尾────

我真是個不會收尾的人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