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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片衍生文。跨越時空攻受互換推廣篇。


(上)



配對: 王子*公主 & U*Y
攻受逆轉一定要推廣一下!

因為作者缺乏靈感,梗會重複使用
可以的話、請看一下我之前的東西,會比較沒有閱讀障礙…

時空背景順序:
 Khun isu bale → 戲精 → 練習文

謝謝~( ̄▽ ̄)~



我終於寫完了﹨(╯▽╰)∕
第一次的肉請各位不吝指教!

有使用奇怪的字避檢索…
推文也要小心喔~




# 小遤


  「你很緊張喔?」

  出國參加典禮這種事,自己也不算經驗豐富,但怎麼也比這幾天
的室友──全素的新人--來得上手吧!


  「是阿、蠻緊張的。」他坦言。
  他還維持戲裡長髮,現在隨意束在腦後;壓低帽沿也蓋不住的青
澀,時時讓人驚鴻一瞥。

  兩人一起工作不過幾天,對這位後輩的剽悍演出卻印象深刻…除
那些扮演侵略者的日本演員外,這人肯定是戲裡外反差最大的。

  …看那麼人高馬大的男人坐立難安,居然很壞心的覺得有趣。


  「別緊張,天塌下來還有導演撐著。」
  「導演又不高…」即答。
  「……」失笑。


  …嗯、看來這人不是他想像中那麼乖乖牌。



# 大麂


  看過他演的阿鳳。
  在小吃店的電視,一身紅的人正在表演抓狂。
  他生氣怒吼、可是沒有狠,只看到男孩用全身的悲傷在吼叫…
  好可憐,對方到底有沒有聽到?


  「欸帥哥~外帶好了喔!…帥哥吃什麼長那麼高啊?」


  接過食物回以微笑,還想看幾眼,卻無法應付越演越烈的搭訕,
連忙道別。

  臨出門前還是回頭,畫面裡爭吵的兩人已經好好的坐在一起聊天
了。

  這樣很好啊。不知怎麼的也感到愉悅,滿足離開店面。

  而現在,那個前輩就他眼前,笑笑的叫自己不要緊張。
  想回他,緊張的原因有很多,尤其兩個人獨處的時候。



# 莧邢


  早就知道,有個人在追趕自己。
  還追到這裡來了。

  祖靈既然不讓他們在第一次交手就成為朋友,自然有祂的安排。
  所以,就算他帶日本人在馬赫坡的地盤上觀光、不一起血祭祖靈
還…

  到了這裡…仇恨都消失、都消失。


  「達馬…」巴/索伸手戳戳那個已趨近昏迷的人。
  「我先把他送回去?」


  宴會是持續幾天幾夜的。
  第一天就喝到不能繼續的人,不是對自己酒量太有信心,就是傻
了。

  這個紅腳雉雞的頭頭怎麼看都是後者。


  「我帶他回去。你們看好馬紅,她一開心…幫薩布擋一下酒。」


  不意外的聽見兩個兒子歡樂拒絕。



# 鑯朩


  那些風雨後,還能這樣和平並坐,是信仰使然。
  但、天生就不是那麼靈巧的人…還在摸索和他的相處模式。

  所以宴會上他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什麼,本能閉上眼
睛。

  …一陣冰涼。
  好看五官在眼前放大…帶著輕挑的笑。

  「你連喝酒要張開嘴巴都不知道嗎?」

  ……賭氣似的開始猛灌…漸漸不醒人事。
  再回過神來,是他背著自己在林裡走動。

  「為什麼要回去?」
  「…不然你要睡我家嗎?」
  「…也沒有不行吧?」喃喃。
  「明明就很不自在。」

  …原來他知道唷。
  沒有再回話,他走路的節奏和身上飄來的微汗氣息引人發睏。
  這次是安心的閉上眼睛。





練習文(中)



# 莧/鑯



  「你比山豬還重!」
  「…什麼?」


  鑯朩還是不明所以,酒精讓他只能疑惑看著眼前的人。

  現在呈一個尷尬的局面,鑯朩半倒在地上,莧邢不幫忙也不
離開的等在旁邊。除了剛剛兩句對話,沒再交談。


  「你累了啊?」
  他現在只能進行最直線的思考。「說一聲,我會自己下來啊…」

  或許是檢查傷勢的委屈模樣讓人心軟。
  好半晌,莧邢悠悠說:「…你在我背上太久,很癢。」

  「什麼?」
  正在試著轉動踝關節的鑯朩沒聽清楚。


  莧邢不答。少見的把眼神別開。
  …有問題的根本是他,怎麼會真的在自己背上睡著?

  本來還刻意用手肘抵著自己,恨不能跳下來走,一下子又整個靠
上來──完全放鬆的那種熟睡。胸腹緊緊壓在自己背脊,即使整身被
汗水濡濕也不見轉醒。

  …其實不太會流汗,可是多了一人重量、兩人體溫,額前居然也
出現水珠。很熱。

  走了一陣,鑯朩有點滑下去,莧邢沒有把人推回,只把兩手
再束緊…背上的人倒也自動,兩臂一伸,又攀回原來高度。

  只是這一移,鼻息直接噴吐在耳後,喉間發出幾聲醉語…莧邢
又剛好發現,他尾椎頂著一個尷尬的地方…


  就把人丟了。
  …應該說是摔。


  「…嗚。」
  似乎是按壓到傷處,鑯朩皺眉。

  「…我抱你回去。」
  語氣有一點無奈。

  「……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但莧邢沒有理會,他決定要作的事就不會退縮,表達歉意也是。
  就算看起來一點都不愧疚。


  「…手來。」


  鑯朩沒有聽懂,在他作出反應之前,莧邢的臉又一次零距離
逼近──他被打橫抱起。


  突然騰空的鑯朩並沒有驚慌抓住人,反而奮力想推開。
  「──你幹什麼!」

  「不要亂動!你還想再受傷?」放出殺氣。
  …鑯朩只能忿恨收手。


  終於和平再度出現在這兩人之間。


  放棄掙扎後其實這個位置還挺舒適的。
  他可以欣賞風景或莧邢好看的五官,頭靠著人還可以聽到起伏
的呼吸跟心跳…很有臨場感,又不用自己跑。


  鑯朩就這樣瞇眼放肆打量,仗著莧邢顧看路也不會注意這
邊。但他錯了,莧邢其實一直無法專心路況,分神在留意懷裡的人…


  是剛剛的陰影還在?鑯朩遲遲不肯入睡,怎麼一直半睜著眼在
撐?「…你就睡吧。」

  我不會再摔你了。雖然沒說出口但就是這個意思。


  「不想睡。」
  盯著汗水在莧邢的皮膚上集結,脈搏起伏…鑯朩伸手按上,
感到血液在他指腹下流動…這個地方,他不曾想過自己能這麼接近。
  「--不怕我拿刀砍你啊?」


  「最好。」
  完全不當一回事。
  莧邢能感覺到…鑯朩還沒有從酒精造成的鬆弛中回復,那身
體碰起來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是嗎?」
  鑯朩下巴一昂,對準脖子就是一口。
  「…這是反擊。」舔舔嘴。

  莧邢沒有多作反應,仍是維持步伐,只是悄悄修改目的地…
  而那個沾沾自喜的醉漢還不知道自己引爆了什麼東西。




# 遤/麂



  洗完澡後,兩人在房裡東摸西摸。

  「冰箱裡的東西都可以吃喔?」
  有點訝異,不少耶…

  「是啊、房錢都算進去了…你可以喝酒嗎?」
  邊擦頭,挑眉看大麂摸出一罐啤酒。

  「…這是酒喔。」放回。

  小遤有點失笑,體貼的幫他找出氣泡水。
  看著男子接過道謝,不禁又開始想:這樣的人可以在圈中存活
嗎?

  大麂此時正小心翼翼的捧著水坐回床上,開始研究遙控器。


  「…嗯?」他過去按按他的頭,「你頭髮沒擦乾。」

  「啊?這樣就可以啦,自然乾就好。」
  似乎嚇了一跳,不太敢動。


  …突然好想作弄他喔…


  「不行,」把頭上的毛巾翻面再蓋上,
  「山上的孩子很少生病…但出道了、對身體要更加注意!」
  開始亂揉。

  大麂居然也真的沒有反抗。
  「…謝、謝謝,我可以自己來…」

  「噗、自己來什麼啦…」
  還是笑了,把毛巾收回,「我去拿乾的給你。」

  「謝謝…」伸出手要接,卻落空。

  「不用謝。」小遤也爬到床上,再度把毛巾蓋到人頭上,
  「這麼多謝謝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幫你服務一下吧!」


  這次是輕輕柔柔的按壓,從鏡子看到他舒服的瞇起眼。
  似乎有收到小遤語句裡的調侃,大麂開始試著不拘謹。
  「嗯…技術不錯。」評語。

  這傢伙其實也挺調皮的嘛。小遤心想。
  「先生還有哪邊要加強的嗎?」

  「沒有了…」
  微笑,是因為小遤刻意尖聲的假音。

  「那、先生要不要試試看我們新提供的一項服務:耳部按摩?耳
朵有很多穴道唷…啊當然這個服務是免費的!但要請先生告訴我感
想,讓我日後改進喔!」真的演起來了。


  「哈…什麼啦!」
  看著顧作嬌羞的小遤,大麂失笑。
  但隨即就收了聲。



  耳朵被整個覆蓋住。
  感覺到手指開始往耳後撫摸、慢慢按捏耳垂,雖然隔著毛巾,熱
度還是緩緩的在加溫自己皮膚。

  聽覺受阻,又不敢突然張開眼…剩餘的三感似乎更加強烈。
  飄著和自己一樣的飯店牌沐浴乳香氣,但就是可以清楚分出那是
他散發的;摸過的地方都像有熱流爬過,久久不退──

  …有點口渴。
  拿著水瓶的手已經發汗,現在到底適不適合旋開瓶蓋呢?


  「先生、怎麼不說話呀?」
  糟…是不是玩得太過火啦?小遤減緩手中調戲…

  「可、可以了!」
  聲音有點沙啞,大麂想那是因為嘴巴太乾了。

  「啊!先生是口渴了嗎?我真是的…讓我來服侍您喝水吧?」
  側過身伸手要拿水,前面的人像驚弓之鳥一樣把水丟飛。

  「先生你這是…」
  還想裝作不耐煩的回眸一瞪,彈撞進視線的卻是清澈無辜的瞳
仁,以及映在他眼底的,自己。


  似乎有什麼開關被打開了。


  「…還是先生,我餵你喝好了?」

  「咦!!??」






練習文(下)



# 房間 5437字



  「聽說你下一個角色是男同性戀?」

  「是…有聽經紀人提過。我、我先去撿個水…」
  覺得生命受到威脅,默默往後方找掩護…
  果然他無預警撲過來,臉上濃濃的戲謔。


  「要撿也是我去撿…客人你在這裡等就好啦…」
  雙手就固定在大麂頭兩側,膝蓋抵住鼠蹊附近,擺明不讓人逃。

  「呃!?不要麻煩了…」

  「不會麻煩…不然客人,不喝水的話…」
  弓著手,慢慢壓下臉…

  「!」緊閉雙眼撇過頭。

  這反應不錯。小遤努力忍笑。
  「首先你要習慣…跟男人近距離接觸。」


  「…欸?」瞠目。

  「很巧我也演過這類角色…這是私人指導唷。」微笑。


  ──小遤大概不知道,他現在身上還有濃濃阿鳳的影子。
  大麂猶豫眼睛要看哪裡好。

  他偏偏生得那樣好看。
  和自己一樣的濃眉大眼,卻多一分邪氣。
  尤其他現在擺出遊戲的姿態──千萬、別與他對視。


  但那人像有所知,「你要看我啊…怎麼可以不看對方眼睛?」
  當然知道他的為難,但並沒有很善良的給他找台階下。


  而收到最新指示的新人君,艱困得把頭偏回,只是目光一接觸,
「…太近了!」揮拳。

  ──總有很不好的預感。
  好像什麼事情將要發生…或是其實已經發生過了?

  心中小劇場還在上演,聽到對方唉一聲,接著趴在自己身上。
  「…欸不會真的受傷了吧!?」

  只能看到還滴著水的頭髮。
  而他本人也開始陷入一個深深的自我厭惡。

  前輩…一出浴室就注意到自己的狀況,費心緩解自己的緊張…還
說要給私人指導…相較之下,我到底是…

  大麂就這麼瞪著水珠滑到髮梢再滴到自己胸口。
  他因為好奇穿著的飯店浴袍,遮蔽少到沒有足夠布料吸收水份。

  正想著要不要等身體習慣了冰涼水滴後,再跟小遤賠不是…
  突然一個軟熱的東西貼上胸膛。

  猛一震,但手腳卻已被固定住。


  上方的人完全不浪費位置優勢。
  還故意讓大麂只能瞥見自己挑釁眼神。

  小遤張開嘴,從肋骨處開始舔咬。
  雖然還是很分神在身下人的反應,畢竟被回擊的陰影太深刻…
但這次大麂相當安分。甚至過了下腹,快到重點部位了都沒有握
拳的舉動…讓他懷疑是自己技術太好還是已經昏倒了?

  突然擔心起來,小遤抬頭,卻見那個後輩征征望著自己。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像什麼佔人便宜的變態前輩。


  「…對不起。」

  「呃?」
  完全是預料外的反應。


  「………」順了口氣,「…我…」
  大麂撐起身,欲言又止,乾脆直接把人拉過來。

  這是今晚第一次主動。
  開始是輕抿,即使是深入時也還帶著怯意。

  …舌尖在唇齒間翻轉,兩手也不斷輕撫…
  說是調情,不如說比較像在照顧對方需求。

  過於小心的挑逗如同隔靴搔癢…
  可是,當氧氣漸漸消耗,他恍惚間想起了什麼。

  那個晚上,也是和一個人這樣交換唾液、擁抱、還有…
  原以為那不過是個夢,是壓抑太久的慾望在跟身體抗議。

  但…
  大麂移開臉,端詳這張其實沒真正看過幾次的臉。
  然後嘟起嘴…


  親。


  沒來得及看反應,他無預警承受對方幾近瘋狂的吻。
  在兩唇分離的空檔,聽到前輩輕聲說:「…那傢伙把所有影像都
刪掉了,這麼久…我以為你不記得了。」

  「誰…?刪掉什麼?」
  他以鼻音回答,張口還在補充氧氣時,又被蓋上。

  依然是讓人必須全力應付的攻勢。
  頭往後仰,嘗試逃避,卻被技巧性的放倒床上。

  即使沒有酒精作用也開始暈眩。
  他已經無力回吻,發脹的下腹又把他帶回似夢非夢的回憶裡…


  到了這個時候,上方的人卻停步了。
  大麂睜眼,就見小遤認真的看著自己。


  「我…」聲音聽起來乾乾的,「並不希望你以為…嗯…」
  像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停在兩頰的手挼搓大麂頭髮。

  …他也會有這種詞窮的時候啊?
  「以為什麼?」

  小遤卻沒聽出句裡笑意,
  「這圈…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不是都可以對人作出這種事的。」

  「…嗯。」

  「別人我是不知道啦好像還是有…」
  揮揮手,「啊我這樣不是要爆料喔…但我真的怕你誤會…」
  畢竟這個人單純到什麼境界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原來他害羞的時候也不會看著人。
  這個發現讓大麂有點開心。


  他還兀自繼續,「所以我要再問你一次,我…」


  「我又不是小孩…我知道我、我們在作什麼──」
  大麂想看著他的眼睛說,可是講到一半,還是移開目光。

  要形容的話就像是在搖尾的寵物吧?
  因為主人說還不可以吃,所以巴巴等在一邊眨著閃亮亮的眼睛…
  拒絕不了的吧…怎麼可能!

  ……好吧,其實也有點興奮。
  是、就是興奮。
  跟小時候玩鬧性質的碰觸不一樣,這次是對另一個同性身體真正
產生好奇。

  …這太奇怪了。
  大麂又更別開臉,可以的話、他想伸手把對方的頭也拍開。
  「──所以、都別說了啦…」


  聞言,小遤呆愣數秒,接著笑意爬上臉…
  「不讓我說,那是要我直接做了嗎?」

  「嗯──嗯?…等、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
  身體似乎比大腦先感知到危機,大麂背脊一涼。

  「這裡沒有人會阻止我了哦…」

  「就說了不是……」


  來不及了。
  浴衣本來就沒什麼防禦力可言,胸前兩點很快被攻克,含舔吸
咬,故意發出的水嘖聲加深色情氛圍;下身緊抵著對方的,隔著薄薄
布料傳遞熱度…

  不夠。
  這個想法同時出現在兩人腦海。

  可是他沒有拉下對方褲頭。
  只是惡作劇般輕移臀部,一下下若即若離的摩擦碰撞…被壓在床
上的人無法反制,只能照單全收。

  「嗚…」難受嗚咽,然後又被吻上。
  雙唇分離時牽出銀絲,他滿意的看著對方臉上有自己的痕跡。

  一時興起──將手指放入對方嘴裡。
  後者不明所以的微瞇起眼…然後才漸漸意會的先用舌頭沾舔,吮
著輕輕啃咬…當然不忘繼續用眉眼提問:這樣對了嗎?


  ……怎麼覺得又被重擊了。
  真是一點不能大意,報應好快。

  不過對方已經打蛇隨棍上,從手指到手掌,在手腕脈搏處發出聲
響,澄澈大眼還是一直投來詢問目光。


  ──可以不要再放送那麼無邪的光芒了嗎?


  他抽回手,提高身體,空出的手把對方褲頭扯下。
  握住後,指腹摩擦頂部軟溝,看著身下人從錯愕到硬憋著不叫出
聲…

  「這裡隔音好像不太好…」壞人。


  一聽,更把手摀著嘴。
  ……但為什麼只有自己要忍耐啊?
  思及此滿滿不甘,大麂也扯下對方的籃球褲和內褲──抓住。


  交換一下眼神。
  他們很少叫對方的名字,即使是多人的場合。
  此時更是無聲勝有聲,房間裡只有兩人越來越濁重的呼吸。


  …距離那麼近,有點像在替自己手淫。
  致力於讓對方先射,像小鬼一樣幼稚。


  小遤先受不了。
  他會辯解是因為自己需要一手撐著身體,無法像大麂兩手齊
下…

  想要。
  …可是那會讓他很痛的。

  有點恨自己為什麼還有這點理智。
  低吼一聲,抽開的手卻是把人的腿推高。


  「咦?」
  大麂兩手抓著床單,不理解他何以搬動自己。
  他讓自己蜷曲身體側過一邊,兩腳躬在胸前…是不會難受,可是
會看不見他的臉…「等…」


  大腿被掰開一點,他的像徵靠上。
  本來要問出口的疑問收了聲。


  開始摩擦。在內側、靠近會陰的地方。
  只是些微的擺動,比較驚人的是溫度。
  軟囊和坐骨用讓人酥麻的節奏碰在一起…從熱變作燙。

  心裡小小抗拒,但身體還是跟著反應。
  …總覺得自己像被…了,但一直很有精神的前端已泌出透亮…
  大麂回過頭,他也不懂為什麼自己這麼堅持想看到對方表情。

  是因為他們總是這樣在溝通吧?
  已經不像初識那樣隔閡了。
  即使不擅言詞,也能和他從眼神裡交換許多訊息…他總是知道自
己想什麼、求助或玩笑…然後在想到適當詞彙前就先伸出手。

  即使是這種事,他還是維持那讓人感到鼻酸的溫柔。


  上方這時把人扳過,然後貼上身來。
  兩個的這時才完全碰到一起。

  …是他認真表情讓自己失守。
  不自覺挺了下身,緊閉的眼除了因為肌肉收縮,也是本能閃避噴
濺的液體…


  那一抽動,是小遤認為見過他最性感的時刻。
  房裡只剩喘息,半晌,小遤撥開他頰上散髮。

  「…這裡也都是啊…」
  看著掛在髮絲上的白濁…身手拈起搓了搓…濃度頗高。
  「很久沒清囉?」


  「唔…」
  還沉浸在解放後的酥軟感,他試著想伸展身體,抵到對方堅挺…
  「…你為什麼沒有?」

  「我?」
  還沒反應,被躺著的人以雙腳勾住臀部。

  「…不行,你也要!」
  把對方帶近,邊搖著腰給予刺激…


  頭髮上的黏稠因震動往下墜,沾到他臉龐。
  剛釋放過的還微紅的健美膚色上一點白,而他的表情又只是單純
的…賭氣?

  這個邪惡跟純潔並具的人啊…
  如他所願,不過小遤控制了方向。
  饒是如此也還稍稍噴到他的下巴…

  雖然對方不在意,還用一副『成功了』的微笑開心望向自己…
  …他要不是還沒會意,就是不知死活。

  把身體放下,順便感受一下彼此胸腔裡的跳動…一樣急速。
  無暇顧及對方哇哇叫著沾到了啦之類的話,他湊在對方耳邊說─

  ──說不出口。
  小遤起身,不發一語往浴室走去。


  還待在床上的人慢吞吞坐起。
  …是要趕快去洗衣服吧?

  嗯…也該去清一下了。
  大麂收攏身上浴袍,順順還有點不穩的呼吸後,也起身前往。

  「…脫掉好像比較好?」
  一踏進還水氣淋漓的房間,直覺發問。


  小遤剛把沾著體液的衣服脫掉,眼神不自覺瀏覽著櫃子上的瓶
瓶罐罐-─不傷肌膚,連小貝比都可以放心使用的成分──嗯?他就
自己跑進來了。

  哎…

  「…脫外面好了。」故作鎮定的語氣。


  大麂從善如流,背對人寬衣。
  他讓袍子刷一聲溜到手肘處,再順勢丟回床上…一覽無遺的美背
頸項上貼著微微汗濕的長髮…此景讓目睹者再度趕到吞嚥困難。


  「過來吧…一起洗比較快。」
  飯店好壞就看熱水溫度,這間有點低…但對他們來說正好。


  「先洗頭喔…」
  水流從頭上灑下,大麂乖乖閉起眼。
  「…那你要再幫我擦乾喔?」


  「好…會幫你擦乾。」笑著。

  「這也要收費嗎?」還有玩心。

  「──現在先不說這個…」
  他把蓮蓬頭擺回座上,捧著對方慢慢親吻。
  大麂一路退到牆上,磁磚冰涼讓他猛地瑟縮,小遤把人拉回。


  微皺的眉貌似對措手不及的自己有些懊惱。
  但大麂也不介意身體接觸。


  「要開始下一個階段了。」
  熟練的挑出剛剛看中的潤膚油,擠在手心…嗯…先搓熱。

  「不是結束了嗎?」
  輕靠在人的肩窩,不解。

  「沒有喔…」
  手指抵達洞口時,先徘徊一陣才往內探入。


  那些未出口的疑問硬生生被吞回。
  此時只能盡力弓著身子,也不管前端擠壓同樣在生火。

  「………」
  還有多大的試煉在等著他啊到底?
  幾乎整個身體都貼著對方了,也無法觀察表情…
  只好問:「痛嗎?」


  搖頭。只是不習慣。
  其實痛覺只有一開始進入的時候…通過了就只有被撐著的感覺。


  水還澆在他們身上,細雨一樣綿密。
  這多少蓋過自己發出的悶哼…但、僥倖逃出的呻吟,更催情。

  短暫退出,再補充潤滑。第二根。
  經歷過一次,這次顯得鎮定…驚呼也鎖在喉頭。

  可以調節呼吸、可以把糾結在一起的眉頭鬆開、可以抬頭和人對
視…可是眼裡的迷惑沒有得到解答。

  正想放棄的時候,一陣酥麻從尾椎泛起,他整個人力量像被抽走
一樣往對方倒去。


  小遤當然知道他碰到了什麼,對著驚魂甫定,詫異又惱羞的眼
神只是覺得可愛。沒有讓他失措到神吟出來真是可惜…

  退開手,抓起對方的,同樣塗上許多滑膩。

  「你試試看…」
  像是表達鼓勵,邊說邊點綴輕吻。


  不、絕對不是想作弄他。
  他一向認為知道自己的地方在哪是很重要的事。


  而那方、心跳逐漸回穩,不明究理把手放到洞口。
  自己動作的好處就是不會受到驚嚇。

  兩指輕易滑入,卻刻意迴避那個地方。
  但即使是在週遭按壓,快感都像網絡一樣相互連結。

  小遤看著如臨大敵小心翼翼的人,決定再惡作劇一下。
  ──他蹲下,舔上對方。


  「…!」
  他又往後撞到牆壁。
  這次冰冷磁磚沒有讓他回彈…那樣的話不就更把自己往對方嘴
裡送嗎?

  但閃避也沒有用,他的頭跟著移動。
  先含住頂端一側,手環握住沒有受到包覆的柱體,搓揉。

  前後都被刺激的狀況下…很快就有想解放的衝動。
  希望被溫暖整個覆蓋的慾望也逐漸變強…不是未經人事的少
年,難免有預期心理。

  可是小遤還故意在週遭玩鬧,甚至摁著根部,堵住通道。


  很過分啊…
  投去哀怨目光,對方卻在軟溝處用力一挑。


  「──那我真的要開始囉?」


  那種事情隨便啦…別開眼。
  聽到包裝紙撕開的聲音…直覺反問,「…我也要戴嗎?」
  不過問出口才發覺未免問得蠢了。


  聽到他笑聲,「下次你可以幫我戴。」
  接著自己被轉過身,臀部按著往下…


  「…嗯…」
  痛覺與快感同時來襲,才練習過的放鬆技巧此時派上用場…慢慢
對異物不再抵抗。


  …習慣使然,搜尋起對方眼神。

  又再度在提出要求前回應…雖然這次有點過份。
  小遤拉開浴簾,正對浴缸的是一大片全身鏡…也就是說他們現
在的姿態毫無遮蔽的映入眼底。

  一手撐著牆壁,大麂看著自己被後方的人深入;前方因為方才
入侵稍微軟了一點,可是還是維持挺著的高度;而那人的眼神如往常
一樣,直勾勾望進自己眼底…現在卻完全無法招架這個目光。

  剛剛被對方堵住的通道又開始蠢蠢欲動…


  而小遤看著鏡中人不知是因為羞恥還是震驚的慌張,後方也反
應出他的忙亂,緊緊收縮像要把人推拒出來…

  可是這反而成為他的樂趣啊。

  順著推擠退出一點,完全是假好心,馬上又趁其不備更加往前。
  沒辦法,對方皺眉啞口的無辜真的很可愛啊…

  再來就靠腰力了。
  那手怎麼可以閒著呢?他開始上下動作。

  僅管知道,如果有那一點的刺激,其他的都會顯得微不足道…
  就算沒有餘力起反應,但他的表情動作都是鼓舞啊。


  而感覺到他整個人貼在自己背上,呼出的熱就在耳邊,把臉往牆
壁偏去…卻被對方抓回;下方前端也被握住,想往前躲也沒了空間。
  根本不敢看鏡子…不想看這樣的自己啊。


  「要看、演員一定要知道自己隨時的樣子好不好看…」
  把對方的頭扳過,舔吻,「雖然我也可以告訴你啦,非常誘人哦…」


  可惡…睜開眼,果然看到他也從鏡中看著自己…那個臉上緋紅嘴
邊還牽著銀絲的自己。

  對方是這麼好整以暇…一下生氣起來,故意不照節奏緊縮。
  果然成功在對方表情看到一絲錯愕。

  可是自己其實也快要不行了。
  他是被挑起很久了啊…休息也只有一下子。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整個骨盆腔的痠軟已經讓他快要麻痺知
覺,如果整個失去意識真的會很丟臉。

  整個腦袋快要只剩下快感了。
  只有自己是這樣的嗎?


  還好不是。
  後面的人在維持律動的同時,輕輕嘆息…
  「…可以了?」


  「…不、不行!」
  ──可以稱這為好勝心,雖然幼稚得多。

  「…」苦笑。
  「拜託嘛…」有點鼻音,「反正這次來這麼多天…」

  「!」一驚,但想回頭質問的動作牽連到太多神經,又是一陣電
流竄上背脊…現在兩個不知道誰離解放比較近。

  「你…你不是明天也……」連自己都聽出聲音在發抖。

  「…不然呢?」

  最後一下,他刻意往人前腹頂去,那是剛剛探出的絕佳位置。
  可惜的是這次他沒能目睹他失守的臉…因為自己也同時繳械。







# 樹林  5584字



  鑯朩看著白煙靄靄…
  很想問那個一臉認真的人:你是認為溫泉可以治百病嗎?

  如果說道澤對烤火情有獨鍾,馬赫坡最熱衷的無疑就是溫泉。
  這裡也是要有慶典的時候才會這麼空,平常根本人滿為患。

  ──不過、微冷的夜,能夠暖呼呼的泡一回是很好的啊…
  他漾起笑。


  這次的落地很平穩,莧邢特別把肩膀斜傾等人下來,鑯朩還
給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去找了離溫泉不太遠的地方,坐下慢慢解開綁腿。
  在他打算踱步回池畔時,莧邢幫了他。

  …被抱起,再被放到岩岸上,動作輕柔又小心。
  而、溫潤的暖意本該讓人心神鬆弛,鑯朩卻全然無感。
  他並不習慣被這個人這樣對待。


  莧邢甚至毫不在意衣物被浸濕,蹲下檢視傷處。

  鑯朩詫異,本能想縮回卻更被扣住。
  莧邢捧起一些水澆上傷口,慢慢搓掉髒污,紅色傷口不再漫
血,但按到瘀青,鑯朩還是忍不住輕吟。


  慶幸是騰升水氣稍稍遮掩了他的不堪…或許可推拖掉臉上紅暈。

  鑯朩清清喉嚨,「我在這泡一泡就好了。」
  他再試著移動腳,企圖甩開那雙有些過熱的手。

  但莧邢直接含上他的傷處。


  「──!」
  錯愕過後,已喪失最佳反擊時間。
  他亡羊補牢揮出一拳被對方輕鬆閃過,一個不穩撲往溫泉…

  ……

  「不用急,會讓你好好泡上一陣的。」
  莧邢還是沒有鬆開手,順勢一帶,人被接在懷裡。

  「…」
  鑯朩看著已經全濕的衣物,考慮到底要脫掉還是…
  但腳還被抓著,這個姿勢相當不舒服啊。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腳,可以。」
  他果然也鬆手,但是卻爬向更根部的地方…握住。


  「!!」
  突然吃痛,鑯朩蜷起身子卻無法推開人,他只好盡量往後退。
  「…你幹什麼!」

  「不要吵…」
  一手攬過腰,另一手扯下遮陰布任之漂浮到水面上,手部動作繼
續。莧邢關注鑯朩的表情,雖然後者拼命想遮掩…


  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觸碰過。
  或許是莧邢放輕了力道,不適和抗拒逐漸減緩後,異樣的熱度
在下腹凝聚…

  對自己未知的反應感到恐懼,極力想平靜下身躁動,但他越抵
擋,莧邢手上力道越重。


  「…你為什麼對我做這種事?」

  「我想。」

  「…這太不自然了。」
  GAYA也許在看著啊,我們到底在做什麼?

  「自然?」莧邢停止撥弄對方下身的手,
  「想做就做,這不是最自然的事?」


  鑯朩別過臉,無法直視他數十年如一日的理直氣壯。
  即使裡頭的靈魂經過時代洗禮,那份傲氣始終沒有削減分毫。

  ──已經不想抵抗,很多年前就知道:他對他沒轍。
  況且現在的自己,每分每秒都感到力氣像水霧一樣不斷蒸發…
  只能回嘴了,「…那跟發情的野獸有什麼分別?」


  「沒有分別,」
  莧邢竟然輕笑,「不過我會挑對象。」


  酒後的虛軟身體總是對某些刺激特別有反應。
  鑯朩再弓起身子,盡力壓下喉頭的搔癢,他知道溢出口的會是
讓那傢伙恥笑的呻吟…並且,不願讓莧邢看見表情,只好更把頭放
人肩窩。


  莧邢把一切看在眼底。
  這紅腳雉雞啊…一下蹙眉一下咬唇,就是不肯好好叫出來。

  「…喂、專心。」扣住人下巴往上帶。

  「…我現在是能分心別的事嗎!」
  有點抓狂。到底要看自己多尷尬才滿意?
  還想再反唇相譏,但吻在眉心落下,鑯朩頓時噤聲。


  描繪額上的黑色邊緣,舌尖輕沾,滑過一圈才整個貼上。

  …有點鹹啊,他也流了很多汗嗎?。
  再移動接觸面往下…才到鼻頭,莧邢感到抱著的人一震。
  ──他把他釋出的體液整個接住。

  移開臉,果然看到鑯朩圓睜著眼,表情羞赧到想死的地步。
  但自己卻為沒有目睹他發洩那一刻感到微慍。

  即便是對著自己的妻子,他也不會這麼在意對方的反應。
  真奇怪。


  鑯朩很想鬆開揪著莧邢手臂的手,把臉摀住。
  但考慮到一個不慎滑進水裡可能會更丟臉…他鑽往對方頸窩。

  閉眼。鼻間充斥溫泉和莧邢的味道,不太真實。
  力氣又更消耗了,連推開都懶。
  但明明該昏得發脹的腦袋卻跟遲緩四肢相反,天馬行空起來…


  ──為什麼他要對自己作這種…明明只能跟妻子才能作的事?
  可以解釋成:自己是他『特別』的存在嗎?

  身為彼此曾誓言一定要獵取人頭的對象,鑯朩不否認…他是有
些崇拜莧邢的。

  他嚮往他的強大。
  也是他的存在讓自己不得不強大。

  …所以為什麼要成為朋友?
  在他們兩個來說,維持敵對的立場方便多了。


  「不要再看了…」
  氣虛警告從剛剛開始就興致勃勃盯著自己的人。
  「可以放開我了嗎?」


  「為什麼親你就會這樣?」
  莧邢是真的疑惑。以他的經驗這不是會足以讓人失守的刺激
啊?


  舉起手…掌心的黏稠被溫泉水稀釋,沿著手滑下。
  而莧邢仍是直盯著鑯朩。

  他就是很懂讓自己難堪的方法。鑯朩絕望的想。
  ……怎麼說得出是因為想到了:那是同樣一張嘴。

  說不讓自己長大、總是在威脅的那張嘴…
  意識到的時候心臟一緊,就…鑯朩偏開眼,看莧邢搓揉手裡
濕滑,似乎玩出興趣…

  「…你…」說不出口,「快沖掉那個。」


  「不、」收起手,「這還有用。」
  雖然不知道夠不夠…他直接把手放入。
  那根本可以視為一次有效攻擊,因為他放了兩個指節。


  「──你幹什麼!!!」

  「…又皺起來了。」眉頭。
  這雉雞並不是輕易喊疼的人…看來不行。

  但莧邢不會說什麼要放鬆啊別緊張之類的話…那未免雞肋。
  他希望對方是在信任之下交出身體。
  ──雖然這個笨蛋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想幹嘛。

  手指退回一點,仍停留在洞口摩娑。
  這時才第一次接吻,意在轉移對方痛覺。
  只是陽春的雙唇相抵,卻很有效的讓人不再抵抗。


  鑯朩一面承接上方落下無章法的亂吻,一面適應後方的異物。
  安慰似的輕點讓他感到恥辱,只是後方疼痛佔去太多精神…

  「不要…可憐我…」恨恨吐出一句,對方也只當貓叫。

  每次被撐開後,除了手指還有溫泉水徐徐灌入,刺激與舒緩並行。
  但莧邢究竟想做什麼?
  再移了移身體,尚在復元中的光裸下身不經意撞到莧邢…

  燙。

  難道……
  鑯朩漸漸瞠大眼,酒有醒了一些。

  此時對方卻大動作抽出手指,同時收緊攬著自己的那隻手。
  依動作流向判斷,鑯朩想他是扔出了什麼。


  隨後一聲哀嚎自頭上發出。
  可憐的猴子就這麼摔落地面。

  ──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倚著的人是頭野獸。
  …不是嗎?什麼時候了還可以顧打獵!


  「…不知道是你的叫聲還是味道引來的。」
  莧邢意有所指,刻意展示空無一物的手掌後,起身處理屍體。


  「………」不予置評。
  …所以自己還是有叫出聲嗎?
  「嚇走就好了,為什麼要殺掉?」

  「我會分心。」他漫不在乎回答。


  鑯朩思忖著是不是要現在逃跑…可是眼睛還是跟著莧邢移
動。看他坐在岸邊割開猴子的喉嚨,先就切開處啜飲幾口…腥紅血液
順著他下顎延伸,流淌到他赤白相間的濕漉衣物後暈成一片。

  再畫幾刀,一扯,猴屍皮肉分離,粉色肌肉上幾點白花花的脂肪,
幾乎可以想見它在火上烤時噗滋作響的美味模樣…

  濺在莫那身上的血不多,但他想莧邢也沒有刻意迴避。


  …他適合這樣…野蠻又刺眼。
  …
  ……很暈。
  而且很熱。
  頭越來越暈,別說逃跑,眼睛都快張不開。


  鑯朩慢慢闔上眼,但沒多久就被吵醒。
  是莧邢用水潑他,他正坐在岸邊,身邊散落大小肉塊,猴頭還
看得出來--正被他提著,「過來。」

  鑯朩瞪著他發呆。
  莧邢又作了一個『給我過來』的動作。
  無奈,慢慢試著起身,踉蹌了幾步終於抵達岸邊。

  水並不高,莧邢把鑯朩毫無遮蔽的身體巡視一回,遞過猴頭。
  「你會需要體力。」

  但鑯朩毫無反應。
  他光是站著都很吃力了。

  …想把衣服脫掉,吸飽水的布料壓在身上很不舒服。
  可是手才舉起,就被人揪住。

  ──實在沒有耐心了,莧邢乾脆自己來。
  鑯朩對這次親吻倒是沒有太震驚。

  從對方口中渡來的溫熱滑過喉頭,留下一絲腥甜。
  完成工作後還停留…吸咬舌尖或是下唇,遲遲不離去。

  好不容易分開了,莧邢用手擦掉鑯朩唇邊的血跡。

  鑯朩眼神迷濛的看著人…大頭目,此時竟溫順得像個孩子。
  他對莧邢比自己略低的體溫產生反應,無意識追隨對方手掌磨
蹭。

  莧邢覺得有趣,手沿他的臉撫摸,看他像聞到魚的貓搖頭晃腦。
  手上殘餘的獸血也因此沾染鑯朩整個臉龐,他半睜著眼舔嘴,
還想再往人多靠一點,多散去一點熱度…

  莧邢輕笑。
  他們是景仰血的民族…紅色在這個人身上也有不同的視覺效果。
  但…這紅腳鳩真的快不行了。
  喝那麼多又泡溫泉又…是有點超過。


  「很熱?」故意問。
  鑯朩沒有回話,鼻音輕哼幾聲。

  莧邢抓起一個肉塊,不愧是肥美的獵場,油脂豐富。
  而這時鑯朩已經半跪在人身上,但還用膝蓋頂著地不坐上大
腿。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想幹嘛?」
  莧邢搓揉手上油光,有點好笑的看著人。
  這麼自動就定位…有想放過你的念頭都難。

  「?」為什麼笑?
  啊…還是好熱,脫掉衣服好了…

  慢慢褪下衣物,因頭暈顯得動作遲緩。
  莧邢心知肚明,看在眼裡還是挑逗。

  又一次抓住他。
  油脂的滑膩觸感讓鑯朩輕顫,他知道不要再看到莧邢的臉會
比較安全,趕緊閉上眼。但明明才剛釋放過,怎麼這麼輕易又被…

  臀部被往下壓,隨即另一個熱源抵上。
  鑯朩倏地睜開眼,是莧邢把他們兩個的放到一起。

  「你…」

  「前面你自己來。」根本是命令句。
  他把鑯朩的手抓過擺好。

  鑯朩先是為難蹙眉…慢慢指尖輕撫,小心握住。
  莧邢的還隔著布,但仍可感受到其中已悄悄昂然…

  他咬著下唇,知道對方正看著自己動作。
  不甘示弱,鑯朩把手環過莧邢腰側,解開遮陰布的結。

  他動作緩慢的掀開,再把自己碰上,兩手稍嫌笨拙開始撫弄。
  莧邢對此很滿意,手上再沾過油花,往雙臀探去。

   鑯朩知道莧邢正覆在自己的臀瓣上,兩指刻意沿著股溝摸
下…後方更被掰開了,順著人動作把臀微抬,又被推回。


  「專心…還是你這麼容易受我影響?」


  今晚第二次被他喊專心,鑯朩有點不是滋味。

  原本在柱身摩擦,轉往根部按撫…
  感到對方鼻息紊亂,是自己的功勞嗎?
  在鑯朩小小得意時,莧邢再放入手指…

  他對這次入侵只是輕皺眉頭。
  可能是脂肪提供了足夠的潤滑,也或許是方才的前導作業已足
夠…他對異物的存在不很排斥,甚至會輕移角度讓莧邢更好深入。


  又加一指,被撐滿的感覺讓鑯朩微微失神,仍是很快回復。
  這是較勁。
  似乎莧邢也在自己的努力下更高昂了…正想吹噓,手指搔過一
處,引發全身顫慄…

  鑯朩倒抽一口氣。
  好像所有感官都被奪去了,只剩那一點持續在刺激。

  他軟倒在莧邢身上…手勉強勾著人肩膀穩住身體。
  看著完全直不起腰的人,莧邢知道他找到了。


  似乎也差不多了。

  再惡意摳弄一下,莧邢退出手指。
  鑯朩不解的看著人,眼裡飽含水氣。


  「想要的東西…自己來拿。」


  ………
  雖然之前就有想到…這個人該不會只是愛作弄自己吧?
  可是後方奇妙的騷動還未褪去,腦中熱烘烘一片…

  一切出於本能反應。
  搭著人肩膀的手略略使力,再用沒受傷的那隻腳站穩。
  他慢慢移動,覺得熱源離自己下方頗近,但試著往下都僅是擦
過…

  一次次失敗,鑯朩脹紅臉又無可奈何。
  --而感到對方股間多次摩擦,也接近臨界的莧邢仍樂於欣賞
對方窘境。


  終於…抵上洞口。
  但到這個時後他又卻步了,搭在肩上的手施力加大…他放自己身
體慢慢下降。


  那裡漸漸被充滿是很奇怪的感覺。
  越深入,窄道的溫度越往上升。
  ──而且離剛剛的那點刺激越近。

  鑯朩感到自己又發汗了。
  好不容易離開了水面,讓高溫退卻一點…現在又無法分心於下身
炙熱…今晚不知道第幾次了,暈眩。
  整個坐下後,他伏在人身上適應著。


  鑯朩的呻吟總是悶在喉頭,始終沒有放聲。
  斷續氣音,憋得順不過氣了才嘆息般長吁一口…
  這樣壓抑,讓莧邢很不痛快。

  「捨不得叫,就親我。」

  鑯朩察覺他在針對自己…親就親啊。
  第一下沒對準,再接再厲找到正確的地方,用上所有技巧。

  而莧邢到此為止都沒有開始動作。
  器官被整個包覆住的感覺很微妙…他也是第一次,對男人。
  肉壁跟著對方每次動作收縮,很緊,很溫暖。

  最大的驚喜還是鑯朩淋漓盡致的演出。
  …這個紅腳鳩今晚擺出的姿態的確讓自己血脈噴張了。

  ──只是這行為,主動的一方到底算是入侵還是被吞食?
  算了。
  他開始緩緩擺動。

  鑯朩止住親吻的動作,把自己整個身體擠向莧邢,好像不這
樣會往後倒…
  在被搖晃幾次後,他也模仿起來,跟著節奏移動。


  哦?好像變得老實一點了。
  莧邢對鑯朩的回應讚許似的在耳垂輕舔。
  也不囉嗦,直接開始抽插。


  「嗯…!」
  過大的刺激讓鑯朩一時無法接受,掙扎著想往後仰…
  又碰到了。

  他終於叫出聲來,但自己沒有發現。
  接近筋鑾的快感又再次奪去他所有知覺…
  可是莧邢揪著自己,不讓解放。

  「…為什麼…」沙啞著嗓,連自己都陌生的聲音。
  前端已泌出透明液體…眼裡更是早就蘊滿淚。

  「忍住。」
  維持律動,但莧邢不親人。
  他還沒看夠啊。
  「──你就這麼喜歡悶著聲作嗎?」當然不忘挑釁。


  所以鑯朩又再吻上。
  他已經不在意四周這麼安靜,而他們交換唾液的聲音、不經意溢
出的呻吟…跟下方的活塞讓這片樹林變得多麼色情。


  莧邢超高的學習力讓他撞擊的點一次比一次到位。
  他真喜歡看那個人在他身上,被作弄到連呼吸都抓不到節奏…

  似乎是因為異物讓鑯朩不知道該把腿放哪好,莧邢好心提
醒:「勾住我的腰。」

  乖巧將腿挾起…全身的重量更往下了…囊袋緊貼對方光潔平坦
的下腹,鼠蹊突出的骨頭按摩著自己大腿內側…
  意識到越多,越無法維持理智。


  很想射啊…
  一直維持在緊繃的狀態很累的。

  鑯朩淚目看著人。
  可是難道…求他嗎?自尊是不允許的。
  雖然那種東西可能自他在他手裡解放的時候就消失殆盡。

  想到的時候…鑯朩心頭一緊,或許帶動全身,被包覆的莧邢
也同樣一震。


  無預警的收縮給他意想不到的震盪。
  而這紅腳雉雞倒像突然開竅…明明已經暈頭轉向還是發現了這
件事。

  他開始時不時的收緊放鬆…情勢稍稍改變,莧邢不再是主導一
切的人,現在他也被挑戰著。


  好吧其實他們都得了一種不跟對方較勁就會死的病。


  已經不知道過多久了。
  鑯朩甚至冒出:就算輸也沒關係了…的念頭,突然,莧邢微
微推開自己…手扶著自己的腰,抬起臀部…

  是要結束了嗎?鑯朩擅自解讀。鬆懈身體也鬆開緊圈著人的
腳…──然後莧邢把他臀部用力再壓下。

  完全是突如其來的猛衝。
  狠狠撞擊內壁…鑯朩連反應都來不及,尖叫。

  是不是偏了一點?
  莧邢知道反應不該只有這樣。
  於是他再一次、再一次…看著鑯朩越來越無法控制呻吟的狂
亂…濕紅的憤怒的眼神彷彿在求自己快點結束…

  如果說這樣的景象其實比肉體快感更令他愉悅,那就像直接承認
自己是個變態。

  但他就是。

  所以在鑯朩終於開口說:「拜託…」的時候,他略一抖動,鬆開
箝制對方的手,一起解放了。





The End

我只是想寫到他們射而以所以就沒有了(彩虹橋上衝來衝去ING










後續XD分早晚進行!



【晚上】



# 莧邢 


  軟倒在身上的人鼻息漸緩,似乎是直接跌入睡眠。

  這次沒有再弄醒他了。
  可是放著也不行。

  入夜涼意逼人,他現在還潮紅著的臉頰可能等下就會凍得發抖…

  於是今天第二次搬運他進入溫泉。
  有點擔心這笨蛋會自己淹死,所以沒離開。


  ──這個人總是整整齊齊的,現在卻衣衫不整窩自己身上。
  …他明天清醒後表情一定相當精彩啊。


  撥開貼在對方頰上的濕髮,被搔癢弄不安穩的人蹙眉。
  這讓作亂的人發出輕笑。

  真是對自己那麼執著啊?絲毫不鬆懈。
  就連來參加慶典…衣服最素、臉最臭、酒不太喝,連笑都捨不得。

  …但也沒什麼資格說別人。


  再淡淡一笑,突然察覺胸前的人正靜靜瞅著自己。雖然目光有點迷
濛,可是相當專注。


  「又要咬我?」
  說這人像隻豹也不為過,時時警戒著又維持高傲,卻只在見到自己
時張牙舞爪,優雅盡失。


  「要就快咬吧。」還要善後呢,可不能泡在這邊一整夜。
  大掌湊上他的臉,看他瞇眼接受自己撫摸的樣子,又像隻大貓了。

  可是對方沒有張口攻擊送上來的肉,反而挪動身體不斷向自己擠擠
擠,然後把整個懷抱手臂當棉被一樣又蹭又鑽的…


  有點詫異的接住這份親暱,應該是無意識行為吧。
  就見懷裡的人努努嘴又進入睡眠,一臉幸福。


  -如果不是家裡獵犬繁衍過快,還真想養這麼一隻寵物啊。
  ……不然就是,在他喝醉酒寵物化的時候,伺機把人帶走。




# 小遤



  在把對方徹頭徹尾清理過,安置在床上後突然有感而發。
  ──養寵物大概是這樣的感覺吧?


  滿足對方需求後,就可以享受對方偶一為之的撒嬌。
  像足他家裡那隻貓啊。


  嗯…如果讓對方知道自己把他比作貓,一定會相當火大吧?
  他可是曾在酒醉時嚴肅聲明自己並非小型貓科動物,還順便展示利
牙,就在自己肩膀上…

  露出微笑。
  又摸上對方下顎,這樣的睡臉,哪有說服力?
  況且、他正抓著自己手臂不放…真可愛的睡癖。


  「雖然很傷人不過…你還是喵喵叫比較適合喔。」
  在額上印下吻,正打算離開時對方卻醒來了。


  不是睡眼迷濛,那眼神甚至有點犀利。
  還語出驚人,「我知道哦,你有騙我。」

  心跳漏一拍。
  這可是莫大的指控。

  …但仔細看會發現,他其實是精神不濟的…眼神沒有對焦。
  可是這種態度,不知怎麼、在自己看來有那麼點興師問罪的挑釁…

  姑且讓他說下去。


  「你亂教。」他睨一眼,
  「但沒關係,我沒有跟其他人說過。」

  然後他開始微笑。
  懶洋洋的又閉上眼,準備入眠。


  唔、他大概抓到重點了?不過…
  「有語病…你不跟別人說,怎麼知道是錯的?」

  「我沒有跟別人說…說的話,也不是…」惺忪反駁。

  …哎呀這個樣子還真是…
  捏捏對方鼻子,真想拿手機拍下這個蹙眉的可愛表情。


  「那你再跟我說一次,我們就睡了。」

  於是,他好整以暇看對方羞澀貼近臉頰,輕聲耳語著…他對他的第
一個惡作劇。




【早上】



# 鑯朩



  是在一塊乾爽的岩地上醒來,身邊沒有任何人。
  還未理解到心裡的不愉快名為失望…喉頭不自覺呻吟出聲。

  痛。
  尤其在大腿內側…綿延到尾椎的強烈酸澀幾乎要讓他直不起腰。

  才想思考原因,就沉入深深的自我厭惡。
  ──昨天是用什麼姿勢圈住那人的腰、怎樣失神擺動、甚至最後還
從自己嘴裡說出請求…


  …拜託誰來一刀,或是給那傢伙一拳,讓昨天的事化為雲煙吧…


  把臉埋進披風…才發現這不是自己的,花紋不對。衣服也不是。
  都是那傢伙的味道。


  …臉燒紅,急忙想把身上僅存布料剝掉。


  「…這麼有精神?」


  聞聲又驚訝縮回。
  他在洞外,偏頭用眼角看自己手忙腳亂。
  此時才聞到空氣中瀰漫肉香。


  「…該餓了吧?」
  詢問伴隨翻烤食物的聲響。


  天還未亮,還是全亮了?洞裡看出去天光迷濛…而那傢伙的存在感
總是強過其他景象…嘖、無從判斷現在時間。

  但不管是不是該吃飯的時間,餓了是事實。
  可是不想承認…自己連站起來都吃力,遑論走過去裝沒事一起吃…
  ──不誰要跟他並坐共食啊!!

  悶哼幾聲,把衣服蓋過鼻,睡著總不會餓了吧。


  安靜一會後窸窣逼近。
  他一下靠得很近。


  「我忘了你現在這裡應該很痛啊…」
  邊說邊把手探入。

  整個人彈起──但又被按下。
  然後探入的手繞過膝窩,自己又被他抱起…
  「不要碰我!!」

  「…你的份不吃也是丟掉…還是、我餵你吃?」


  他又笑了。
  他笑得好看,可是總會讓自己怒極攻心想掐死這人…

  「…我自己吃。」至少能維持一點自尊。
  這大概是他面對這傢伙時唯一能奢求的。




# 大麂



  睜眼,一片肉色。
  面前是他放大的睡臉。

  …這樣的他,也就像個孩子。
  要到此時才有他比自己小的實感啊。

  伸手摸摸對方的頭,人醒著時可不敢這麼踰矩。
  …默默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


  玩完飛亂的頭髮,又抓弄他蜷在胸前的手,拉到眼前把細細觀察…
  手指很修長,只是拍戲受傷的痕跡還在,多少讓人看得不甚痛快。

  還痛嗎?輕捏突出的骨結,拿到嘴前呵氣…在他手指放大失焦的縫
隙裡,突然對到他炯炯有神的大眼…

  沒嚇得甩開手,只是速速退還。
  但手的主人反客為主搭上自己的臉。


  「…在你偷摸我的時候。」


  …連發問都省了。


  「你昨天說夢話喔。」

  「我?」

  「你說你很愛我。」
  抿抿嘴,作出幸福洋溢的表情。

  「我才沒…!」

  「………是沒有說還是沒有愛我?」挑眉。

  「我沒有說…等一下!」這是引導式問句啊?啊中招。

  「那就是有愛我囉?」笑容可掬。


  清醒至今都還沒感到身體不適,此時才通通浮現…雖然是稍稍痠疼
而已…不過這個人是打定主意自己不會再攻擊他了嗎?很故意。


  「…不舒服?」他揉捏著自己腰脊,關心。

  「不會。」據實以答,這些疼痛對自己不算困擾。

  「那就是很舒服?」

  「嗯…嗯?」遮嘴,「你又、…」
  這個誤導真的太過分了…整臉燒紅,想往後退又被勾住腰。

  「總有一點點舒服吧?」逼近,開始啃咬自己肩膀…啊我昨天有穿
著衣服嗎?這件好像也不是自己的…

  「嗯…」像呻吟又像應聲。
  好癢,不自覺往後躲。

  可是對方卻突然激動。
  「你喔、不要每次故著閃上面,下面就一直擠過來…你…」

  「嗯?」

  「…是要我現在再來一次嗎?」

  「再一次…呃?」
  不好吧?今天不是還要排練記者會什麼的…而且…
  「你不是說還有很多天嗎?」

  對方似乎愣了一下,隨即換上微笑。

  「是有很多天沒錯…那我們還是先補眠吧。」
  那笑看來竟有點陰森?

  是不是該去找牧師或導演換個房間呢…心中忖度,可是對方環抱上
來的雙臂讓人渴睡…以後再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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