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白雜燴

就算有法律上的保障，魔頭還是很難得會出現。

2-D在行動能力恢復後又回到樂器行打工。
儘管他的能力大不如前，諾姆依舊歡迎。

他太好用了。






＃



「這麼早？」
一開店，門口就站了個人。諾姆笑開。

「我想要多賺點錢。」
2-D說著，已經遊走到櫃檯後面打開音響。

雖然看不見，他還是不會在塞滿器具的小店裡碰撞。
他最大興趣就是觸診心愛的樂器。


「嗯、最近你的業績很好，」――尤其對女性顧客。
諾姆搓搓鼻子，笑：「是可以加薪了。」

2-D瞇著眼，咧開嘴笑。


重回崗位，他話少了，動作多了。
他的工作也不再是向人兜售樂器，而是表演。
用最直接的方法，讓人信服。


諾姆調了調音樂曲目，「今天就從這裡開始吧！」

2-D點頭，手指在鍵盤上遊移。
音樂像輔助，牽動他每個指節前進。

諾姆欣賞著，半晌，他放下手邊工作。

有第三者進來店裡，不是客人。
沒記錯的話，這個味道濃烈的男人叫魔頭。


「不錯嘛！」
他彈掉煙蒂，環顧樂器行。
「你說的打工處就是這破爛小地方啊？」

「魔頭…」2-D停下，歪著臉「今天有要復檢嗎？」

「算是啦，」魔頭瞄向諾姆，發出怪笑。
「不好意思，你的搖錢樹借我一下，不過，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喔。」

諾姆一征。
「你什麼意思？」

魔頭又點一根菸，深吸一口，然後看著煙裊裊升起…
他滿意了：「我要組團。」



＃



2-D現在很無聊。
店已經拉下鐵門，今天營業了兩分半鐘。

諾姆說要跟魔頭談東西，兩人就進裡面去討論。
偶爾會有一些吼叫跟東西摔破的聲音，2-D聽得出來，沒打到人就好。


只是、…
「好無聊…」


想聽音樂、可是諾姆不在不能亂開音響。
想彈keyboard、可是怕會吵到裡面的人。


「沒有事作嗎…？」2-D轉轉眼珠。
除了太陽依舊很大以外，沒有其他光影。
沒有人沒有動物沒有車子。


「這巷子眞偏僻。」
突然，「喵―」

「嗯？」
有個軟軟的小東西撲到自己身上。
「貓？」

「喵嗚―」小貓開始磨蹭人，一點都不怕生。
2-D沒有立即伸手去摸。
他跟著叫。


「喵？」
「喵―」
「喵啊？」
「喵嗚―」


然後他輕輕的點了一下小貓的頭，才開始撫摸。
期間兩隻動物依舊不停溝通。


「喵嘎…！！」這是貓咪。
「喵？」這是2-D。


然後貓的叫聲變成低吼，2-D終於發覺身上的小貓已經逃之夭夭。
他收回空轉的手，覺得…好像有點痛？


「喵嘎！！！！」有什麼東西殺過來了。

「！？」



＃



「…所以，」諾姆用毛巾粗魯的往頭上一拭，才得以睜開眼。
「你意思是―你要組團，阿D當鍵盤手，我提供樂器？」

「不是提供啦…先借用囉。」
魔頭好整以暇。
他的舌尖滑過上排牙齒，然後被收進嘴裡。
「我們一定會超紅，錢只是早晚還的問題。」又開始詭笑。

「…」
正要開口，外面一聲慘叫。
兩人對看一眼，同時衝出門。



――2-D倒在垃圾堆旁，衣服跟臉都被抓花了。


「剛剛是什麼？」魔頭搶先諾姆一步，嘶吼著問。

2-D維持空轉眼球的動作。
沒有血滴下來，可是整張臉像破抹布一樣。
他簡短的說明：「貓，跟貓老大。」

諾姆狐疑，但在開口前又被阻止了。
魔頭提高音量：「我說！剛剛那聲尖叫是誰！？」

2-D點頭，「是我…吵到你們對不起。」
立刻露出跟班本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別管這個瘋子了，2-D，進去擦點藥。」
諾姆無可奈何。

「嘿、老頭，我真是太好運了！」
魔頭好不容易止住笑，「竟然一次就給我找到了身兼兩職的笨蛋！」

「你又在胡言亂語什麼！」

「好好…我說清楚，」魔頭一把揪起2-D，
「你，除了鍵盤，也要準備練唱了。」


哀嚎是最能引起共鳴的人聲，魔頭如是說。
他天天痛扁2-D是為了讓他收發自如。



＃


主唱、鍵盤、貝斯確立。


Gorillaz――尚缺鼓手和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