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２
最後在哪下車已經忘了。
我坐到腰痠背痛，找到有空房的旅社就趕緊投宿，直奔浴室。
洗出來我整身舒暢，總算有精神開窗打量四周…也不必，天都黑透
了還看什麼？明日請早。
我還發愣著，悶油瓶過來把窗關上，我這時才打一陣哆索，看他又
罕見的不是望天花板而是觀察我出醜，連忙說，「小哥你也去洗吧，好
在剛剛車上有吃點東西，今天就先休息，明天再去走走看看。」
見悶油瓶拿了衣服就往浴室去，我立刻爬進棉被。
這是只有一張床的房。
稍早在櫃台悶油瓶對此未表反對，我則是實在懶得再找，想說大不
了小爺睡角落點讓悶大爺能自在伸展得了。
倒是旅店小丫頭看著我們一臉好奇，「兩位私奔嗎？」
我登時想問天現在電視都演些什麼了？正要開口糾正，她又轉去對
悶油瓶講，「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是不是嘛？」
我心想小朋友對上悶王的情景還真沒見過，別要不被搭理氣哭人家
才好，誰知悶油瓶破天荒給了反應，手舉到嘴前作個禁聲動作。小丫頭
這會可樂了，雙手緊緊按住嘴對我們擠眉弄眼，賊賊退到一邊去，不一
會店主喊我們說房間好了，我才收起驚愕招呼悶油瓶快快進房。
我在床上翻一圈，奇怪、這地方偏僻，沒電視網路，也不知那小丫
頭看什麼學來的鬼知識。我聳聳肩不多想，索性也把手機關掉，打算來
個飽覺，火車上捱的那才不叫睡。
又窩一會，身體總算暖和起來。
我連打幾個哈欠，有些昏沉的蜷在被窩裡，下過斗以後越來越珍惜
有床躺的日子了。
見悶油瓶出來，我突發奇想笑說，「小哥你看我像不像現代孝子？
早上才暖了外套送你穿，現在被子也溫好了，快進來。」
當然他不會回我話，瞥我一眼已算奇蹟。
我覺得無趣，直接閉上眼，默默又往牆那邊更靠一點。
之前有個胖子在說說笑笑還不這麼難過，還兩天呢！但想想坐車就
能耗掉一天，估計比較尷尬就明天吧？
悶油瓶很快打點好也過來躺下。
身邊挨個人睡，上一次是什麼時候？還未細想，意識又模糊了。
我夢到我死了。
我看著父母明明心痛，還要強打精神對我的屍體說話。
有這講法，家屬不可面露悲切，會讓死者不好走。
可我寧願他們罵我不孝，也好過淌著淚叮嚀我放下，說沒關係，爸
媽帶你回家。
我張嘴嚎哭，哭得眼澀嘴痠。
沒人有反應。
這時有雙手捋捋我的頭，再到背，接著還打算把我整個人轉過。
我心煩，才想發難手就被揪住，扭頭怒瞪，觸目是一雙墨黑眼睛。
是悶油瓶。
我愣了下，突然抱歉。
枉費小哥你救我那麼多次，對不起，我要先走了。
悶油瓶皺眉，這表情在斗下讓人晴天霹靂，現在予我震撼依舊。
他捏捏我頸項，我順勢把頭靠往他胸口，閉眼聽著心跳，讓他有一
下沒一下拍著背板。
眼淚稍止後我喃喃：小哥我要走了不是要你哄呀。
他沒理我，我又扭著身體想回頭多看幾眼，悶油瓶手上卻施力。
「吳邪，睡。」
胖子也曾說過我就是只買小哥的帳。
悶油瓶這樣一說，我就聽話得不掙扎了。
再睜眼，仍然是悶油瓶微微起伏的胸膛，只是濕了一大片。
我知道自己是作夢了，沒敢往上看他表情，僵著身體讓他環抱。
他竟然仍在拍我的背，一下下，節奏緩慢規律。
我又渴睡起來。
＜待續＞
最後在哪下車已經忘了。
我坐到腰痠背痛，找到有空房的旅社就趕緊投宿，直奔浴室。
洗出來我整身舒暢，總算有精神開窗打量四周…也不必，天都黑透
了還看什麼？明日請早。
我還發愣著，悶油瓶過來把窗關上，我這時才打一陣哆索，看他又
罕見的不是望天花板而是觀察我出醜，連忙說，「小哥你也去洗吧，好
在剛剛車上有吃點東西，今天就先休息，明天再去走走看看。」
見悶油瓶拿了衣服就往浴室去，我立刻爬進棉被。
這是只有一張床的房。
稍早在櫃台悶油瓶對此未表反對，我則是實在懶得再找，想說大不
了小爺睡角落點讓悶大爺能自在伸展得了。
倒是旅店小丫頭看著我們一臉好奇，「兩位私奔嗎？」
我登時想問天現在電視都演些什麼了？正要開口糾正，她又轉去對
悶油瓶講，「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是不是嘛？」
我心想小朋友對上悶王的情景還真沒見過，別要不被搭理氣哭人家
才好，誰知悶油瓶破天荒給了反應，手舉到嘴前作個禁聲動作。小丫頭
這會可樂了，雙手緊緊按住嘴對我們擠眉弄眼，賊賊退到一邊去，不一
會店主喊我們說房間好了，我才收起驚愕招呼悶油瓶快快進房。
我在床上翻一圈，奇怪、這地方偏僻，沒電視網路，也不知那小丫
頭看什麼學來的鬼知識。我聳聳肩不多想，索性也把手機關掉，打算來
個飽覺，火車上捱的那才不叫睡。
又窩一會，身體總算暖和起來。
我連打幾個哈欠，有些昏沉的蜷在被窩裡，下過斗以後越來越珍惜
有床躺的日子了。
見悶油瓶出來，我突發奇想笑說，「小哥你看我像不像現代孝子？
早上才暖了外套送你穿，現在被子也溫好了，快進來。」
當然他不會回我話，瞥我一眼已算奇蹟。
我覺得無趣，直接閉上眼，默默又往牆那邊更靠一點。
之前有個胖子在說說笑笑還不這麼難過，還兩天呢！但想想坐車就
能耗掉一天，估計比較尷尬就明天吧？
悶油瓶很快打點好也過來躺下。
身邊挨個人睡，上一次是什麼時候？還未細想，意識又模糊了。
我夢到我死了。
我看著父母明明心痛，還要強打精神對我的屍體說話。
有這講法，家屬不可面露悲切，會讓死者不好走。
可我寧願他們罵我不孝，也好過淌著淚叮嚀我放下，說沒關係，爸
媽帶你回家。
我張嘴嚎哭，哭得眼澀嘴痠。
沒人有反應。
這時有雙手捋捋我的頭，再到背，接著還打算把我整個人轉過。
我心煩，才想發難手就被揪住，扭頭怒瞪，觸目是一雙墨黑眼睛。
是悶油瓶。
我愣了下，突然抱歉。
枉費小哥你救我那麼多次，對不起，我要先走了。
悶油瓶皺眉，這表情在斗下讓人晴天霹靂，現在予我震撼依舊。
他捏捏我頸項，我順勢把頭靠往他胸口，閉眼聽著心跳，讓他有一
下沒一下拍著背板。
眼淚稍止後我喃喃：小哥我要走了不是要你哄呀。
他沒理我，我又扭著身體想回頭多看幾眼，悶油瓶手上卻施力。
「吳邪，睡。」
胖子也曾說過我就是只買小哥的帳。
悶油瓶這樣一說，我就聽話得不掙扎了。
再睜眼，仍然是悶油瓶微微起伏的胸膛，只是濕了一大片。
我知道自己是作夢了，沒敢往上看他表情，僵著身體讓他環抱。
他竟然仍在拍我的背，一下下，節奏緩慢規律。
我又渴睡起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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