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白雜燴

＃８　



　　曹操也知道這明知故問──只是好奇、到底他能容忍到什麼境界？

　　這人太像以前的自己：擇善固執、義無反顧…終於到一無所有的地
步。起初只是帶著興味看他跌跌撞撞，現在卻好像比他陷得更深？


　　「丞相，」他在叫自己，「再晚天更冷了。」是要催自己回返。

　　曹操回身端詳劉備，後者難得沒有盯著地面而是直直回望，但仍是
一貫清淺態度。他這樣，就讓自己特想惡作劇…


　　「一樣的問題，玄德，」曹操盡量讓聲音顯得困擾，「不好看。」


　　劉備征了征，等聽懂後迅速移開視線，跟著想抽回手，但曹操早有
準備，肩頭一旋便把人推撞到樹旁。空著的手固定劉備脖頸，逼他再度
回視自己。劉備反應也快，雙手隨後按上關節，死死扼住。曹操唉唉叫
痛，但仍扯著笑：「玄德，這因你而起，怎麼能怪我呢？」


　　──終於在他眼中看到一點情緒鬆動。
　　儘管惱怒，劉備還是盡力克制，但此時曹操也發現，本來亂編的理
由已成事實。今日大夥都是輕便行裝，布料下的硬物忠實反應慾望。聽
見劉備也同樣呼吸紊亂，出於本能，他讓下身更壓近對方。

　　莫名其妙。
　　早已過了整日發情的年紀，隔著布料摩擦至半勃也是前所未有的事
，眼前這人還硬是緊閉雙眼，裝著一副從容就義貌，看了讓人來氣又真
有點擔心。要被他抓到空檔一走了之…獨自在此善後啊、那情景真是光
想就淒涼。

　　曹操扣緊劉備下顎，後者皺眉，喉結起伏卻遲遲不說一句話。就在
曹操打算開口問的時候，就感覺揪著自己手腕的力道放輕了。


　　「…請丞相鬆手，在下會負責。」


　　曹操笑嘆口氣。
　　積習難改啊、玄德，怎麼又瞪著地面跟人說話了？
　　只是，竟也在他眼裡捕捉到一絲情慾，希望不會是看錯。



＃　待續